老放映员队伍中的“捣蛋货”
谭国强/ 文
咱汝州的电影放映员已有好几代人了。其间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“捣蛋货”,除把正常“功课”用力做好外,往往还捣腾点“小副业”,且将“小副业”捣腾的像模像样。
咱先说杨乾林吧,他在这群人里年龄最大,今年77岁, 煤山街道望嵩人,1963 年参加放映工作。现在不认识他的人,会认为他是个音乐教师。因为在晨练中,大家总见他带着功放机,有时他放自己的歌,有时他随功放机一起唱,十几年如一日,若不是他自己说,谁也猜不透他年轻时是一个放电影的。放电影那阵子,为了活跃映前气氛,他总是利用自己的特长,或吹一会儿口琴,或唱几首歌曲,当时的观众都很喜欢他。他唱《地道战》、《英雄儿女》等电影插曲时,观众总会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。家住纸坊公社的吴中和,原为县五队放映员,影队下放公社管理后,他先后为小屯、纸坊公社队的放映员。吴中和手风琴操得好,歌唱的美,他不管在县影队还是在公社影队,都是烘托映前放映气场的姣姣者,经常受到队友与观众的夸赞!
接着说黎会平,他在这群人里年龄最小,有人称他小黎子。小黎子参加放映队工作的第一幕,就颇带小说色彩。那是一九七七年,小黎子正念高中,学校通知他作一张图画送到公社教育办。于是他怀着崇敬的心情,按照要求细细致致画了张一幅周 恩来总理的小像。第二天把画从家乡长营送到小屯公社,公社主管领导的孙福庆看后大为惊讶,惊讶之余,他怀疑画作不可能出自黎平之手。于是,留下他现场临摩。会平就这样步入了放映之旅。电影放映行业不景气后,小伙子出外打工。有一天,他在一个截钢筋的工地上,见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路过,出于好奇,便顺手拣半截粉笔,三下五除二将那人形态勾勒在了地上。恰逢那人原路返回,驻足看了看地面上的自己,给领工头留下几句话走开。领工对他埋怨说:“会平,你闯祸了。刚才那人是厂里第一把手。人家通知你午饭后去趟办公室。”会平一听心中顿时不知所措,下午硬着头皮去到厂办,谁想办公室把人给留下了。会平后来又掌握了仿宋体、黑体、黑变体等美术字的技法,他能把一米、两米见方的字写的规规矩矩。
张西兴,字僊人,号洗耳居士。原陵头公社电影放映员。他早年在放映之余,潜心书法学习,上研魏晋翰墨之妙,下临清末民初书法大作之绝,后在钻研各类书法经典的过程中,渐渐青睐于汉隶。几年来,他先后临摩了《张迁》《乙瑛》《鲜于璜》《好大王》《石门颂》《曹全》《礼器》等碑帖,将其溶汇贯通,结合自身实际,使笔下的隶书出现了个人的面貌。现系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。
关现国,是小屯公社电影队放映员,与黎会平是队友,曾参加过洛阳地区电影公司的宣传画制作培训。少年专善素描,近年热上牡丹,画得也像那么一会事。另外,他对草书亦有研究,酷临孙过庭、张旭、怀素。尤喜张旭,“古诗四帖”谁也算不准他写了多少遍。几年来,朋友间有不少人向他索字求画。
再交待一下孙景文。他和关现国、黎会平,都是原小屯公社影队放映员。早年他在县戏校学习吹拉弹唱,结业成绩优秀。在放映队期间,他有了用武之地,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至,得到了当时电影观众的拍手叫好。其技艺由此传遍了东南一带。电影放映业萧条后,他受邀参与过数个剧团、戏校的工作。目前还在平顶山某戏校传技。
最后,说一说王国成。王国成是原王寨公社放映员。从小爱写爱画,但由于所处时代和家庭条件不好求师,学艺仅仅停留在兴趣上。他虽然自学不精,但在人材匮乏的当时,在公社宣传活动中搞的纸质、横幅及版画时,总少不了他笔墨的影子。为此因,后来他被抽到了公社电影队。因电影队常年下乡,很少有机会拨弄翰墨。只是偶尔写篇短文,作首小诗,分别发表在《汝州晚报》、《河南工商报》或《沧桑》杂志上。二0一六年,他终因难却兰亭情结,和他人倡议组织了“汝海书法同学社”小微团体,重举狼毫,先临《九成宫》,后临《书谱》。二O一九年,他又历经数月挖掘整理了解放初期家乡的戏曲资料,写出了十九篇《严子河畔梨园春》系列文章,填补了严子河流域戏曲史的空白。现为汝海书法同学社社长、汝州市书协理事,河南省诗词协会会员。
岁月无声催人老。几个“捣蛋货”,今大都雪染双鬓,但他们个个练功不缀,不能不令人折服。我真心希望“捣蛋货”们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,将技能服务于社会,将欢乐幸福留给自己和家人!